第四章 以草换酒（2/3）
林玉梅推他不在，没赊。不过这个问题历来是乡间做生意的大问题，林玉梅和马超问了一声，就被马超一口否决了。到晚上商量的时候，马超依然是这个意见：“赊账不能赊，你生意才刚开始，不能开这个头，不然以后就不好做生意了。”接下来他详细解释道：“不是没有同情心，是这个账太容易烂。我们以前卖酒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停就停了，就是因为现在外面还有一堆烂账。少的三五块，多的几十块，有的自觉的自己过来还了；可是有的就恶心了，不还账不，怕你要账，甚至都不来你这里买东西了。”看来他们家是吃够了这个苦头，起来是苦大仇深：“你要是为了几块钱去要账，先不跑多远去要几块钱划算不划算，先就落了个抠门的名声。可你要是不要，积少成多，生意做着根本不赚钱。”“就是！你还能到时候一家一家的去追着要吗？”黑子积极提议，这家伙自从发工钱那晚上和燕飞谈过话之后，干活都明显积极多了，显然是想以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想留下的强烈意愿。燕飞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实话他从心眼里觉得有些人确实困难，要是不赊账怪不好看的，可是听几个人都这么，知道这个问题挺严重，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来什么好办法。“换饲料呗！”成老头笑呵呵地来了一句，看众人都看着他，得意地笑了起来。“以前农村的代销就是这样，有时候没钱买东西，拿家里粮食换呀！咱们也换不就行了。”“对呀！”马超一拍大腿。“我们这收秸秆饲料，酿酒收高粱都是花的现钱，现在咱们用酒换呀！”“还能拿草换酒，养牛场就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周围那青草早就被牛啃光了。”黑子赶紧提议。“就算没粮食的人家，只要有个能走路的，总能去路沟边割草。”他一这话就满腹怨言，成老头闲着没事，养牛场里里外外都有些青草，牛也要吃青饲料，所以白天的时候经常把牛牵出来，让牛吃青草。老头腿脚不灵便，他和马超两个能干看着这老头忙活吗？最后还不是他们两人把活儿给干了。这厮好面子，平时在养牛场里面铲牛粪反正没人知道，干了也就干了；可是放牛在外边，还挨着路边，所以平时他都躲离公路远远的，生怕被他那帮狐朋狗友看见他在放牛了。几个人这么一，顿时都觉得挺靠谱。除了黑子的那个青草换酒有不靠谱，其他的都可行。不论是酿酒用的粮食还是秸秆什么的，都可以长期存放，现在用不了先存着，反正养牛场地方大，迟早能用上。至于青草换酒为什么不可行，那是因为青草不要钱，在粮食换酒和青草换酒之间选的话，十家得有九家选择去割草，不有没有那么多草，到时候十几头牛撑死也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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