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失去的一天（1/3）
「今天是……几月几号？」
几乎是颤抖着地，林雨问出这一句，在等答案的同时，几乎快要因为心脏不堪重负，而几跳出腔。
「今天是四五清明啊。」那小女孩抬头奇怪地望了他一眼，这一回，她的眼神却是最正常不过的孩童模样。
她清清楚楚地告诉林雨，「妈妈说的，今天是清明，一会儿还要叫我出去拜祭太爷呢！」
说话间，王氏已经把门外叫嚷着的太太们摆平，笑着回来，拉了女儿出去了。
出门前还没忘了给他指净桶的方向。
只有这最后的些许差别与原来的不一样。
同时也杜绝了他应该要半出门的可能。
是故意，还是昨天看到的东西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
林雨终于迎来了自己在这古宅里的第一个天明。
说是天明，也不完全恰当。
那天阴沉沉的，看起来随时要下雨。灰蒙蒙的天，天亮了也跟没亮似的，似有一团化不开的灰白颜。
林雨坐在滴雨檐下的的梨木廊上，怔怔地看着那院中的桃花。
人间四月芳菲尽。
这院里的桃花仍诡异的红。
红得而不俗，红得喷红溢彩。
看久了它后，仿佛这宅子里的一切都褪做黑白两，只有这花，这树，是唯一的彩。
自他「第二天」醒来后，钱家主母王氏领着他去拜见了这宅子的主人。
一个虽然到中年，可仍是相貌堂堂的男子，若倒退二十年，还真有些人的本事，现下因为吃得太好，小腹无可b免地有赘肉隆起。
他自己显然也注意到这一点，说话时手会下意识地拍着那，就连跟自己的太太说话也是一样。
不过，说起钱家的如夫人，那可真是叫人眼花缭乱。
燕瘦的，环肥的，被直束到腋下的横襕衬得丰满——此时的衣服已经有盛唐时的模型了，女子酷爱彩鲜华丽的长帛，身后拖着长长的裙裾，薄纱也似的彩云帔，直把天上的云彩裁剪做了华裳。
可是……竟然有几十个！
此间的主人倒也风雅，娶回来的女子，全以颜命名，且以四衣裳为之点缀。
其中红有银红、水红、猩红、绛红、绛紫、珊瑚；黄有鹅黄、菊黄、杏黄、金黄、土黄、茶褐；青蓝有蛋青、天青、翠蓝、宝蓝、赤青、蓝青；绿有湖绿、豆绿、叶绿、果绿、墨绿……
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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