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铜观音（1/3）
钱老爷看到这东西出土，心下也是暗惊，不过也只是装做淡淡的，打了个哈欠道：「就算是他挖出来的，也不一定是他埋的。罢了，先把这小道士囚起来，明天再审他！这观音都失踪了好几年了，是也肯定是这贼道士的贼爷爷、贼爸爸做的，他听到风声来取也未可知。」
「老爷！」见自己一片忠心，又被老爷这么大而化之地理掉了，老管家的脸曲扭得更厉害了，他还有一堆话想今天当面说，偏嘴也歪了，抽风得厉害，于是他举高了手上的，雪亮的芒在灯光下一闪，白中隐隐又透出些青，竟有些乌溜溜的血光之气，仔细看了，那柄上竟是一片红的痕迹，象是大片的血迹。
有些近光看真了的人不由得惊呼起来，议论纷纷。
这时候，钱家的主母王氏仍是所有人中最镇定的一个。
她排开众人站了出来，从老管家手中把那取了，嗅了嗅，淡淡地道：「只是一把肉案。算了，先把人绑了，一会儿送柴房里关着，叫人看守。管家点点人数，没什么就先让大家回房去睡。」
她的镇定感染了其它人，于是半里被惊起来，又接二连三被告之一些不好的事的人们互相打量，帮助彼此清点人数。未了，有人怯怯地举手报说：「银红、桃红、翠蓝、墨绿都没有来，其它人全在这里了。」
王氏吩咐平素与她们交好的几个分别去她们房里查探，如果证实所有人都没有事，今晚就先这样散了。
于是几个姬妾领命，互相挽扶着，去了。
「啊——！」
可是没过多久，一声从东厢爆发出来的尖叫再次拉紧了倦意浓浓的众人的神经。
是菊黄，她的尖叫声一声未歇又一声拔起，显是已经惊骇到了极点，只知道放声大叫，已经有点陷入疯狂的前兆。
众人对看一眼，又忙忙地赶赴发出尖叫声的地方去。
只见东厢一间绣房，房门微开一线，菊黄就跌坐在地上，一手指着门里，身子软得连坐都坐不直，只顾得连声尖叫。
那门里透出明亮的光线，显是刚刚老管家那一顿又是敲锣又是大嚷的，已经把这房中的人惊了起来。但不知何故，她却并没有出门。
有个胆大的上前把那半掩半遮的门推开了。
门开，现出里的形来，所有人都惊住了。
翠蓝的房间里，明亮的烛光下，照出一幅人间地狱的场景，到都飞溅着鲜血，七零八碎的肢体散落——没有人敢考究这之前是不是属于与自己同类的人的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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