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推理（1/2）
我一语话落，姬据、栾盾两人俱惊。r
“凶手？”姬据看着我，眼中充满惊异。r
栾盾冷冷打量着我，轻蔑道“嫣儿大人说笑了，胥成分明是怕换文书一事暴露，才畏罪自杀，何来凶手？”r
我一脸认真道“下官并不是在开玩笑。”r
姬据沉着脸道“你有证据？”r
我点头，“不过要等必要的人都在场，我才能说明。”r
栾盾目光一凛，“你的意，难道是想重新审理此案？”r
我道：“为求真相，只有如此。”r
栾盾听罢，怒道：“放肆，老夫入朝为官的时候，你还不在这个世上。此案是我亲自审理，现场又是密室，事实明显，根本无需重审。”r
我知道他对我心存偏见，多说无益，将视线转向姬据。姬据沉：“你想重审，我可以特许。”r
栾盾着急道：“君上……”r
姬据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看着我一字一字道：“你要明白，如果无法找出凶手，便是欺君之罪。”r
我咬着嘴唇，缓缓道：“臣下明白。”r
姬据凝视着我，“你还是决定这样做？”r
我道“既知真相，智嫣便不能装作未知，让罪恶者逍遥法外。”r
胥成之案重审，主持重审的人是两名低级文吏的消息，很快便在公府外传开，半个时辰不到，我和韩厥就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r
刑狱司，姬据、伯父、栾盾、郑缓、章丘、秦风俱都在场。伯父身为中军执政，此案重审，他当然需要出面，而郑缓三人，则是我和韩厥的要求。r
“嫣儿，你说胥成大人的死另有隐，连君上和栾盾大人也在，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是执政，伯父此刻仍一头雾水。r
秦风冷冷道：“而且就算另有隐，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们也要来？”r
栾盾也跟着轻笑道：“嫣儿大人，你要的人既然到了，现在应该可以说出真相了吧？”r
众人都充满疑，我却不慌不忙，朝韩厥点了点头。韩厥上前一步，冲着秦风说道：“在我们说明之前，小生想请秦兄你们将发现署司大人身亡的过程，再重新复述一遍。”r
秦风对我和韩厥早就心存不满，故意将脸转开，不愿回答。郑缓一脸怯弱，这种场面，早就说不出话来。最后章丘道：“署司大人因为平时睡得有些晚，早上都是我们叫他起来。今早是郑缓去叫他，可他一直没有回应。我和秦风兄赶到，透过缝隙看到署司大人趴在桌子上，觉得况不对，于是就将门撞开。我们谁也想不到署司大人会死，当时他嘴角都是血，眼睛睁着，模样十分骇人。我们不敢靠近，郑缓受惊，吵着要去叫人，我便和他一起离开，而秦风兄则留下保护现场。”r
他说完，栾盾立刻接道：“门窗反锁，如果真有凶手，他行凶后要如何离开？如果是一直藏在房，秦风他们不可能没有发现。”r
韩厥淡淡道：“署司大人的房间，的确是个密室。只可惜，所谓密室只是一个幌子，因为署司大人在回房前，便被人下毒。”r
栾盾怔了怔，大笑道：“胥成是死于急毒药，中毒后立刻便会发作，难道你们连这点都没有弄清？”转头看向姬据，“君上，我看他们根本就是在浪费众人的时间。”r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都十分怀疑。姬据凝视着我，并未开口，伯父则有些按捺不住，着急道：“嫣儿，你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r
我轻轻一笑，“是伯父你们弄错了才对。韩兄方才说的是署司大人回房前被人下毒，而不是中毒。”r
伯父皱眉道：“这有区别？”r
韩厥从怀里掏出两只笔，“我右手的笔，是今早在署司大人案几上发现。左手的笔，是在天听署附近用来收容垃圾的木箱发现。按照士老的说法，署司大人一向只用匠工署特制的笔，也就是我左手这支。而这支笔经过医署查验，上面被人涂了毒药，正是导致署司大人身亡的毒。”r
伯父变道：“你的意是，有人将毒涂在胥成大人的笔上，他接触到笔，沾上毒药，又用手吃东西，才会中毒？”r
韩厥点头，“这样一来，即便凶手没有进入房间，同样有办法杀死署司大人。”r
栾盾哂笑道：“我还以为你们要说什么，这种骗三岁小孩的伎俩，你们以为真能行得通？只要胥成洗手，就会失败。”r
“如果他无法洗手呢？”韩厥反问。从刚才开始，他的目光便一直沉静如水，说话的语气充满坚定，和平时那个温文又害羞的他相比，完全像是另一个人。r
栾盾被他的气势所惊，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凶手还能逼他不成？”r
韩厥叹道：“也许栾盾大人并不清楚，宿馆都是几个院落共用一个口井，小生调查过，胥成大人和我们共用的那口井，打水用的水桶，昨晚恰好丢失。”r
伯父道：“就算这样，他也可以去其他院落取水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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