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朝天子一朝臣(3/4)
作揖道:“大公子可是为城主之事伤怀?事已至此,多忧无益,大公子乃城中众望所归,还请节哀顺变。”东采臻生性优柔寡断,却也管不住嘴,闻言长叹一声,说道:“还有一事,更令我难受。”尧生流老谋多智,双眼一转,已猜到了几分,小声道:“老臣有要紧事与大公子商量。”东采臻登时暗喜,遂让左右退下,尧生流道:“大公子,肘腋之变,近在旦夕也!”东采臻吓了一跳,问道:“老师为何这么说?谁有这么大胆子?”尧生流神色隐秘,说道:“便是二公子东采英,他今日对大公子无礼,全不将你放在眼里,又擅自募兵征军,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东采臻本就担心此事,闻言默然,眼中流露出深深惧意,他迟疑道:“爹爹曾亲口许诺,他死去之后,由我继任侯爵之位。此事大伙儿都听得清楚,他若有异心,岂能得逞?”尧生流道:“城主不曾有遗诏,更不曾禀明天子。这二公子平素骄横,又暗中笼络群臣,我瞧今日朝廷上,倒有一大半替他说话。而他武功如何,大公子比我所知更明,我蛇伯城敬重勇士,更胜过正统名义。此人如今拥兵自重,大权在握,若时候一长,大公子性命便在他一念之间。”他这句话语气阴森可怖,如厉鬼索命一般,东采臻吓得魂飞魄散,霎时跳了起来,问道:“那如今之计,又该如何?老师千万救我一救!”尧生流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已说服左将军西海、廷刀指挥世杰、大祭酒盛樽三人,全听大公子差遣。咱们三人各有门客家仆,数目在两千之上。大公子如今掌管内宫,此事便容易得紧。”这尧生流倒并非奸臣叛逆,也非存心危害朝政,而是疑神疑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瞧那二公子东采英不顺眼,又一心拥戴大公子,遇上这等剧变,心生歹意,误以为东采英嚣张跋扈,有自立之心。而早先东采英情急之下,对东采臻恫吓威胁,更令尧生流下定决心,深信不疑。故而他早作准备,来此劝东采臻先下手为强。东采臻闻言大喜,问道:“若能成事,今后必对老师言听计从。不知老师有何计策?”尧生流道:“大公子可假意借酒消愁,喝的酩酊大醉,随后邀二公子入宫作陪,两千人扮作侍卫,藏于各处。大公子素来为人懦那个深藏不露,二公子轻视于你,必然不疑。他一旦入宫,大公子可用此物下毒,随后传下暗号,咱们这两千甲士便一拥而上,将他斩成肉泥。此人一死,他家中将士群龙无首,大公子再立时调兵遣将,将余孽一网打尽,至此大事已成。”东采臻心下已然答应,只是此乃不仁不义之举,尚要装模作样一番,他挤出眼泪,叹道:“咱俩乃是亲兄弟,我宁愿他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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