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叔父,你为何要对她这么好?(1/2)
织月一张脸瞬间苍白无力,她跪在地上,发着抖,脸上却在装着镇定:“相爷,奴婢……奴婢有罪,奴婢不敢领赏。”
“织月,你在本相身边十余年,这十年余你的确出色,只是,这三千溺水,我却只要夫人那一瓢,这茶,你端走。”他将茶盏搁在床边的矮几上,缓缓的闭了眼。
织月伺候他也有十余年了,当年先丞相之子将他推入水里,若非是织月拼死相救,或许也就没有今日的严恪,若以德报怨,那么何以报德?严恪无负于她,可是在感情上面却总是稍有亏欠,只是他不能给予的,从来都不会给那人一个希望。
“相爷,织月有一事想问。”
“问。”严恪缓缓的闭了眼,他双手搁在腹部,总显得很安静的样子。
织月咬了咬牙,默了一会儿忽然小声问:“这么多年,相爷可曾记得,曾经织月救过相爷一命?”
“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此与本相说话?”严恪的声音幽冷,那是一种掉进了冰窟里面的寒意,将她的血脉从头到脚全部凝固,她坐在地上,喃喃道:“你我十年,也不敌你与她一见钟情吗?可是当年,当年姐姐,当年织镜姐姐……”
“既是当年,何必再提及?织月,自己去帐房取一笔银子,离开金陵。这个地方,权欲太大,并不适合你。”严恪理了理衣袖子,那衣袖子最隐密的地方绣着一朵紫微花,那紫微花的颜色很淡,#160;绣在衣袖子的里面,若是不翻开衣袖子,根本看不清楚。
“相爷要赶我走?”她抬头,眼眶通红的瞧着严恪,严恪闭了眼,淡道:“走吧。”
“相爷,若是相爷执意如此,那织月,织月只好长跪在门外,但求相爷能够原谅。”她起身,固执的往外面走去,严恪淡道:“织月,适可而止。”
“相爷,织月真心一片,不求能长伴相爷,只求能够在相府里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了,织月……”
严恪闭着眼,那床帘缓缓的滑落,挡去了严恪的身影,屋子里的灯盏随着门外呼进来的冷风摇曳,最后熄了灯火,化作一屋子寒冽,他幽幽的声音卷着寒气侵袭而来:“留你这么久,不过是想看看,一个女人的脸皮,能厚到何种程度。”
她紧握着拳头,指尖陷入了肉里却毫无知觉,那一会儿她才缓步退了出去,她目光里凝着几分嘲讽,你要保天阑珊,我偏不会如了你的愿。
谷风匆匆跑了回来,见织月红着眶站在门外,有些诧异:“你这是怎么了?哭了?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哭的?”
织月擦了擦眼泪,哑着声音朝他小声道:“谷风,我走了,日后你好生照顾自己。”
“走?你要去哪里?”谷风跟上她的脚步,围着她直打转。
她停了脚步,瞧着那窗外的红梅,忽的笑了:“花开得再好又如何?一枝独秀又如何,相爷爱的是紫微花,而不是冬日里一枝独秀的梅花。”
“什么紫微花什么梅花的?相爷先前不是还画了了副傲雪红梅图吗?你能不能说明白点?“谷风见她拧着眉的样子急得火烧火撩的,偏这人还极其淡然。
“我不必知道。我去收拾东西了,到时候我会安排新人去照顾相爷,相爷的身体最近不能着凉,你多留意着些。”织月恋恋不舍的望了眼严恪紧闭的房门,提了裙摆回了她的房间。
谷风整个人都傻了,怎么一转眼的功夫,织月就要走了?他忙跟了过去,扯着织月的包袱,有些不解:“你要去哪儿?你与我们不都是相爷捡回来的孤儿吗?你还能去哪里?织月,要不然我去与相爷好好说说?相爷平日里虽然冰冷,可是对于自己人却是极好的,我去求求他,他定会松口宽大处理,不过,你到底做了什么?让相爷如此执意要赶你走?”
织月将包袱放在桌子上,她披了一件厚实些的袄子换上,苦笑道:“不是相爷的错,是我要走的,你不要问相爷了。”
“那怎么行啊?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会生死效忠相爷的,你这是不尊守承诺!”
“承诺是会变的,谷风,这承诺,就交给你去守吧。”她替谷风倒了盏茶,谷风瞧着那盏茶有些无奈:“要不然,你就向相爷认个错,他肯定也不会……”
“相爷不会容忍一个人犯三次错误。”
“你到底怎么了?”谷风打破沙锅问到底,织月却不愿意说,有什么可说的,说出来了,丢脸的那个人不还是她么?
谷风见她不说,也只得叹了叹气:“我被相爷罚去碧玉茶阁当小二去了,所以如今照顾相爷的担子都压到了谷雨的身上了。”
“为什么?”
谷风气得不轻:“还不是因为前丞相夫人吗?你说她一无是处,相爷到底为什么对她如此上心?还说要让谷雨去她的住处给她暗添置一些东西,这不是,不是明摆着对前夫人贼心不改吗?”
“……”贼心不改这个词,用得不大对吧?织月心里苦笑。
窗外的天蒙蒙的透出了亮,天阑珊在外面睡觉睡得不大安稳,所以也只是打了个盹就醒了,明纸糊的窗外面是一片朦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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