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可以拒绝吗？（2/2）
“这不是夸奖。”
“对不起，我没听见。”
又开了半来分钟，苏沐问：“你认为你哥哥疯的程度和组织相比怎么样？”
“关于我的家族，我只说一句，也只说一次：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我收到了，谢谢关心。”
车停在一栋红砖墙的六层洋楼下，看起来就是上个世纪的产物。苏沐转向祈言，“现在我们干什么？”
“看房子。”祈言率先走了进去。
卖房经纪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他们三人坐上老式的手拉栅栏电梯，这辆老电梯摇摇晃晃地往上升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可怕声响，每上升一层楼，就让人觉得丢掉命的可能又提高了一成。
肥肥胖胖的经纪人笑得谄媚又卑微，主动为他们拉开电梯门，请他们先出去，房间是顶楼，大门是一扇似乎生锈了的铁门，推开时，苏沐以为会进去某个陈旧的仓库。
出乎意料的是，房间里的布置清雅简约，四面打通，没有任何隔墙，一进去，整个房间一览无余，一看就是为都市里的单身狗准备的，这种布局除了显得空间大之外，没有任何家庭实用。
“祈先生，您是这边付尾款还是去公司办理手续？”经纪人笑着问，同时做了一个抹汗的动作，示意他奔b劳累，来回一趟不容易。
“你觉得这地方行吗？”祈言看向苏沐。
苏沐盯着墙上的一副抽象艺术画，那幅画像是孩子弄出来的恶作剧，泼满了五颜六的颜料，中间画了一个拙劣的圆。
“挺好的……”他勉为其难地说。
“那就可以了。”祈言从层口袋摸出一本支票簿，随手签了一张巨额支票，填的还是“布罗尔南”这个假名。“手续的协议都寄到这个地址。”祈言将一张律师事务所的名片给了他。
经纪人双手接过，笑得嘴角都咧到了耳边，“祝您生活愉快。”交了钥匙后，他脚底一抹油，溜得没影了。
“走得真快……”苏沐环顾了这个房间，“我感觉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
“他溜得跟耗子一样，好像是去逃难。”
祈言没理会他的唯心主义，自顾自地坐到了沙发上，“我要睡一觉，你自便。”
“我们刚才翘了两节课。”苏沐一说完，就觉得好笑，没想到他也有提醒别人不要翘课的一天。
“那干脆把剩下的两节也一起翘了吧。”
祈言一头扎进沙发里，闭上眼睡着了。
没人说话，苏沐无聊得发慌，这个房间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审视了每件物品，试图找出那种感觉的来源，可惜一切又很正常，角落里没有求财镇邪的硬币，也没有巫毒娃娃或者镇妖符，而且还开着暖气，熏得人骨头都，苏沐坚持了一会，便在催般的暖气中睡了过去。
昨晚他回到学校，爬了三层高的水管，才b开门房到了寝室，只睡了两个小时，估计祈言也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在他睡着之后，时间的渴望也会消失，他睡得糊糊，似真亦幻中，他恍惚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这种被注视的感觉愈发强烈，直到他被唤醒，一睁开眼，就看到祈言正站在一面墙前，正望着墙上的挂钟。
那是一个老式的长形的布谷鸟挂钟，每逢整点都会有布谷鸟的叫声，不过算算时间，他们到这里快三个小时了，中间它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个钟有什么奇怪的？”苏沐问。
“没什么。”祈言移开了目光，转身看向苏沐，“早上我做出了决定。”
苏沐有些头疼，他根本跟不上这个火星人的维，“拜托你不要一直打哑谜好吗？我又不是装在你脑袋里的芯片，知道你奇异的大脑又在想些什么。”
这一次祈言没有习惯地反讽，而是耐心解释：“昨天那个长发的白鬼让我做出选择。”
“没错，你杀了他们的手下，所以你要付出代价，但你也用不着骂他白鬼吧。”
“他的名字就是白鬼。”
“哦。”
“我选择了你。”
“哦——什么？”苏沐大惊，“什么叫你选择了我？”
“因为光是我一个不行，他们拒绝我成为临时收割者，因为那该死的玩意测试出我不适合自执行任务，我必须要有一个同伴。这样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苏沐严肃地点头，“只有一个问题，我能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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