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晚安，哥哥（2/2）
跳上了墙壁，手脚并用攀在墙上，在一声低吼中扑咬向京华临也。
珏挡在京华临也面前，一拳击中临渊的额头。
临渊猛地飞出去，砸上了墙壁。
巨响过后，只有临小桃的哀嚎：“哥哥！”
临小桃从灰尘堆里扒拉出临渊，抱着他失声痛哭。
京华临也被飘过来的尘埃呛到，咳嗽地更加厉害。
“你没事吧？”苏沐不太明白，京华临也肯定知道临渊就算复活过来，也是人不人，鬼不鬼，而且需要耗费巨大代价，为什么京华临也非要这么做不可？
莫小艾瞬间看穿了他的想法，替京华临也说道：“会长当然知道代价惨重，我们也阻止过了，但他就仗着自己命大，不肯放弃，会长都这样了，我们能怎么办？”
珏也点点头，也是一脸无奈。
莫小艾忧戚地为京华临也擦拭着嘴角的鲜血，“没办法，谁叫他是我们的会长呢？”
“这么说我可真高兴。”京华临也强撑着说，又咳嗽了一声，“为什么非得这么做的理由，其实很简单，我估算了付出和收获，认为利大于弊。如果临同学不能实现心愿，这个心愿就会在她心中扎根，长成扭曲的大树。”
“但是这个复生咒没有那么简单吧？”苏沐一指地上喷出的图案，“这种程度的咒术，不可能只需要咏唱。”
“是的呢，这是以命换命的咒语。”京华临也微微一笑，“不过，我没有其他本事，这一方面还算干得不错。”
“你真的用自己的命换了临渊的命？”这个人，就不怕死吗？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相似，都拥有无穷无尽的寿命，即使缺失了，也会自动找到补给，拥有这种程度能力的我们，是否应该做些什么，你不是一直这么想的吗？”
是的，所以苏沐成为了实现别人心愿的小。
“难不成，你也和我一样能时间？”
京华临也失笑，“不，我的时间是由祖先赋予，而我的咒术能够活用这些时间。”
“那么，活过来的临渊，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将他遗留的部分搜集起来，重塑了他的神，再灌注时间，虽然说起来很简单，其实是件麻烦事，即使如此，他已经不完成了，几乎是消散的状，只有——”
“只有临小桃身上还保存着一块碎片，是吗？”进入临渊的世界时，苏沐看到了那块碎片，漂浮在茫茫灰暗里，反射着唯一的亮光。那是因为临小桃的缘故。
京华临也点头，“没错，但还有一件比这更重要的事。”
他站起来，珏不认同地摇着头，他还是执意走向临小桃，珏只好当他的拐杖。
“临同学，别哭了。”京华临也停在她身后。
“不要管我！你们走！走啊！”临小桃抱着她的哥哥，撕心裂肺地吼着。
“冷静一点，用你的心去听，你的哥哥在和你说话。”
临小桃果然安静下来，低头盯着闭上了眼的临渊，临渊的嘴唇并没有动，怎么会有声音呢？
可是临小桃的确听到了声音，在她周围的空间，在这个房子里不停地回响着。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寂静地不停响起的声音，是来自临渊最后的话语，也是他心深沉的愧疚。
这才是真正的临渊。
“哥哥……”临小桃仰起脸，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迹，她努力展开笑，对着上空说道，“没事的，哥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是我唯一的哥哥啊……”
声声歉意渐渐散去，房间中尘埃落定，一时没了言语。
怀中的身体又慢慢冷却，和寒冰一样冰冷，临小桃放下他，笑着哭了出来。
“晚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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