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梦境循环（2/3）
带着他坐进一辆的士，开往市中心，苏沐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去寸土寸金的繁华市区，更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北城最高的大厦。
两人乘观光电梯上了顶层，眼看着地面离脚越来越远，苏沐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看向祈言，后者漫不经心地看着透明电梯外的城市，此时已接近黄昏，只不过天依然是灰蒙蒙的，没有夕阳也没有余晖，只有灰暗。
到了顶层后，祈言门走上了通往楼顶的楼梯，到了楼梯尽头，他拿出，一劈开紧锁的门，晚的风顿时从外面灌进来，吹了个透心凉。
“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苏沐不太明白，这上面什么也没有。
祈言走到了楼顶旁边，这栋大厦的顶楼宽敞得过分，从地上的图案来看，还被人当成了停机坪，专门供直升机起降。
四面没有栏杆，祈言走到边缘时，苏沐有些心惊胆z，怕他被风刮下去。
“祈言，你千万别想不开啊，从这里摔下去，就算是十个你也没命了。”苏沐边说，边探出头去看下面，城市像变成了微型景观模型，视觉神经将这景象传递给了大脑，大脑以为他正在下坠，一下子做出错误反应，血液急速向四肢窜去，眼前一片晕眩。
祈言平视着城市的另一端，“越高的地方越冷，风景越好。”
当然了，高虽不胜寒，风景这边好。苏沐将视线从脚下移开，看向灰云下面华灯上的城市，一些霓虹灯璀璨地亮着，圣诞就快到了，也许它们上面就写着“rrr”，放着圣诞颂歌，也许那一天还会下雪，如果下雪的话，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将辛蔚约出来，和她一起看雪了。
“你的能力只能让你影响猎物的绪吧。”祈言突然转过头，视线比冬天的凛风还锐利，“你只能进入时间的领域，但无法改变现实中正在发生的事，和将要发生的事。”
“是的。”苏沐从圣诞幻想中回过神，“我的神进入了时间之域，那里的时间和这边不同，它是静止的，这里的一秒钟就是它的永恒，所以我才能在那头呆很久，而不影响这边的事。”
“如果你必须影响现实呢？”祈言说，在他的身后一层灰云沉得更低，几乎将半个城市隐去。“假如你到了生命危险，一颗子弹朝你飞来，而你绝对躲不开，你需要将时间停止在子弹击中你的前一刻，并且逆转自己的命运，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苏沐摇摇头，“我没有试过，理论上，我只要在时间之域找到真实的自己，并且利用两个世界的时间差，让自己稍作偏移就可，但事实上，如果不借助其他人的时间，我根本无法进入时间之域，更不要说改变现实。而且……”
“而且什么？”
“我从未清楚时间之域的真面目，我不去探测它，而是经由它进入其他人的心世界，它对我来说只是一条必经的，但我并不想去研究之外的领域。它非常辽阔，无边无际，并且没有一点声音，就算只是通过它，我也会恐惧。”
苏沐不愿想起那种感觉，他曾经体会过一次，并且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所以他在发现自己会被困在祈言的世界时才会恐惧，他第一次进入的祈言的世界，就相当于一个缩小版的时间之域，只不过充满了死去的灵魂而已。
而真正的时间之域，别说灵魂，连条虫子也没见过。
“我一直知道你在暴殄天物，结果比我想的还要严重。”祈言瞥了他一眼，“我的祖先就生活在那片时间的领域里，他们都死了，不过他们还在那边活着，变成意识体一样的存在，事实上，那是比我们更加高级的生物。想进入那片领域的人一捞一大把，而你却在害怕。”
苏沐嘴硬，“为什么有人会想去那片连声音都没有的地方？成天都不讲话，不会疯吗？”
“白痴，他们根本不用说话，直接用意识沟通，进去那里的人都会变成神。”
“哈？”苏沐像在听天方谭，“我以为神是不存在的。”
“它们当然存在，只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神是不屑于照看人间的，对于人世的恩恩怨怨，它们连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也要我成为神？”
“你是不可能了，但是你可以短暂地拥有超脱时空的力量，就像让时间倒一样，改变事物的迹。”
“说起这个，我好像记起那个电影里就有这种超能力，好像就是让时间静止，只有他能动，然后他刷刷刷地把一场乱局平息了。”
祈言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像看一个白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这不是静止时间，而是让你超越时间，就算有人死了，你也能让他活过来，这可不是什么静止时间的狗屁能力！”
祈言应该是忍不住了，竟然骂起了粗话。苏沐讪笑着往后退，离他远远的，“我觉得这种本事还是太遥不可及了，让我们改天再练习吧。”
祈言冷笑了一声，“苏沐，你知道这里有多高吗？”
“呃……这个我们回去再研究吧……”他退到下去的门边上，祈言一甩手，刃便刺破空气，贴着苏沐的脸扎进了门中。祈言连忙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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