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道之初闻(1/2)
如果吴晓燕把她当初在金梦迪歌舞厅差点被官二代强暴的事情说出来,估计程安娜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冯玉霞因为遭受流氓的强暴选择了跳崖,凌琪琪唯一的一次翘家差点在火车上被流氓猥亵,曾梦柔花样年华的大学生被人贩子卖到边境山区给父子三人当“工具”,吴晓燕和闺蜜去唱个歌差点 ,杨烈路见不平阻拦肇事豪车差点背上杀人的罪名……
围绕在杨烈身边的这些女子,包括杨烈本人,似乎总是在与命运做着纠缠和抗争?
曾梦柔作为曾经的受害者,此时反过来安慰程安娜说:“如果我们没有见过阳光,也就不知道自己身处黑暗。发生在我身上的不幸,只是极个别的事情,那些人贩子也被覃所长绳之以法。国内的法制建设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但还有很多不完善,不健全的地方,而这正是需要我们以及一代代的后来人努力去改变的。”
吴晓燕也说:“全民法治精神的培养,国家层面的法制建设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国内有坏人存在,国外那些不同文化的国家同样也有各种坏人存在。像烈子这样主持公道和正义的人也不少,至少我接触到的山杨村民兵,每一个都是勇敢正直的好小伙。作为女人,我们虽然在身体抵抗方面处于劣势,但我们也有自己的优势,比如梦柔可以多培养和教育出一些有担当有责任的学生出来,比如安娜姐可以充当国外侨胞跟国内联系的桥梁,我也可以帮着烈子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让他可以专心的去施展他的抱负。”
不知道程安娜听进去多少,只见她摆摆手,有些烦躁的说:“大道理谁都会讲,不过这事如果放在我的身上,不会这么容易过去的。”
吴晓燕严肃的告诫三个孩子:“今天晚上曾老师说的事情,不许对别人说起!你们这么喜欢曾老师,要学会保护曾老师,明白吗?”
杨明把拳头一举,咬牙说:“我们肯定不会乱说!以后谁敢说姑姑的坏话,我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冯福保跟着点头,也伸出了自己的拳头。
为了活跃气氛,吴晓燕岔开了话题,她让程安娜给大家讲一讲在枫叶国学习和生活的故事,程安娜于是让孩子们的轮流提问,把孩子们感兴趣的事情都讲了一些。虽然程安娜将枫叶国描述的很美丽,但三个孩子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憧憬的意思
后来,几个大人又开始向孩子们提问。吴晓燕问杨明当时去申城时跟凌琪琪认识的经过,程安娜问冯福保杨烈带着张国容到冯家村时的情形,就连一向话少的曾梦柔也问了冯福莲关于西部贫困山区孩子们上学的情况。
人多话题多,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村里又来了两个民兵喊她们回去,大家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小水坝。
回到院中,晚上来吃饭的村干部都已散去,两张临时从邻居家借来的大圆桌也被搬走,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除了一些酒气还未散尽,基本上看不到什么痕迹。
杨烈喝的有点多,正陪着爷爷在那间单独朝院子开门的房间里说话,见大人小孩们都已经回来,就出来安排大家的住处。
冯福莲跟曾梦柔去她那边住,杨明和冯福保住在杨烈的卧室,吴晓燕和程安娜一起住那间曾经和刘筠过年时来住过的卧房。
杨明问小叔睡哪里,杨烈说他先陪爷爷说会话,困了之后就去村部那间当初给支书林兴华腾出来的宿舍里面睡觉。
杨烈分配了众人的住处,返身回到杨贵勇的房间,把门从里面拉上。杨明和冯福保手脚麻利的给两位女客人打来洗脸水和洗脚水,吴晓燕做示范,让程安娜跟着适应山村的生活条件。
杨贵勇的房内,爷孙两个坐在茶几两边的罗圈椅上,每人都端着一只白瓷茶杯,一边喝着浓茶,一边低声聊天。
杨烈把他在申城这次遇到的事情详细的跟爷爷说了一遍,然后有些困惑的说:“爷爷,以前我常听人说凡是干大事者不能惜身,可我觉得真要做到太难了,而且有时候不惜身也未必就能干大事。这次在申城虽然不见刀枪,但如果不是那部记录仪,我很可能要载大跟头。对于权力,我已经尽力去想象它的强大和可怕,但我觉得自己还是错的离谱。如果不是欧阳志远动用上层关系,直接将那张黑网撕开,我很有可能会从见义勇为变成‘杀人犯’。”
杨贵勇沉思良久,叹息说:“经此一事,可能会令你心中的信念发生动摇,甚至会影响到你今后为人处世的方式,但也未必就是坏事。这几年,你虽然也遭遇了一些危险和挫折,比如你嫂子的意外去世,比如你当初没有当上民兵连长,比如杨朋对你的背叛,比如吴晓燕差点被人凌辱,但这都是可以控制和把握的,所以你可以冷静从容的去应对。这次你在申城遭遇的危机,因为事发突然,让你真正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也看到了拦在你的道路上的真正危险是什么,这样的亏吃上一回,益大于弊。”
“爷爷,这件事后,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去追赶那辆肇事车,而是停下来抢救被撞的伤者,这个受伤的无辜市民或许不会死去?毕竟我是懂得如何进行急救的,而且我的车里也备有急救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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