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1/3)
二哥这人善交际,他说,情况很快就摸清楚了,兵站原来就是知青参加“敢死队”的第一站,也是知青与亲属们见面的落脚点,知青离开“敢死队”的最后手续也需要在兵站完清——黄丽是兵站的红人,能说会道交际广;她是69年的老知青,生活经验丰富,待人接物分外周到,找到她办事就容易多了。
“果然,第二天我和牛哥找到兵站并见到了漂亮的黄丽,一切顺利,她还招待我俩大鱼大肉地吃了一顿;黄丽说下了连队就很艰苦了,不是一般的艰苦……”二哥说到这里,探头看了看屋里的母亲,见母亲睡得很安静,就放心地回过头来端起茶缸喝了两口,然后点上一支烟,也递给我了一支;知道他是要讲关键问题了,怕母亲听见,才谨慎地看看动静。我想也是,万一母亲听到,都病入膏肓了,岂不是揪心吗?
二哥再一次自嘲地笑了笑,深吸了一口烟,竟看不到烟雾吐出,说话也带着哲理了:“这人生啊,过了再回头看,好好理一理,就啥都清楚了:你想,当初我和你牛哥都是训练有素的边疆兵团战士,虽不像“敢死队”的人有作战经验,但只是个实战问题,绝对是上战场就可御敌的——
“而且我们目的非常清楚,是来投奔‘世界革命’的……唉,到了兵站一了解,都是知青,黄丽也不见外地都给我们讲了真话:哼,还世界革命呐?可笑!怪道王胜利排长叫牛哥来先干干,适应了再说——王排长说:‘自家兄弟无虚话,这样一比较,你俩就清楚了:敢死队,比最贫困处的知青和兵团战士的生活还要苦上几倍、几十倍……’”
“嗨呀——要命哦!”我不由惊叹。
“是啊,唉,现在想起都后悔,在兵站我就感觉不对,本想叫牛哥放弃行动真的回锦城探亲一趟算了,但见漂亮的黄丽又是这样的热心,说我们去了王胜利的排会给他撑起、助威的……所以就想还是下连队看看再决定去还是留的问题,嗨,悔啊!没想到这一犹豫,就送了牛哥的命——在关键问题上,他是绝对听我的……结果,兵站这顿美餐,竟成了黄丽送他上路的‘断头餐’哟!”
二哥低头看着他的断指,我这才发现微光照着他眼角的泪花,他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笑了笑:“没法,认命——人生就是这样,所以凡事不要事后诸葛亮;牛哥以他的生命让我懂得,那些事后的评论家、理论家什么的都是嘴子,与骗钱哄人的相差不远……倒是事前的三思非常有必要!想好了就没啥可犹豫的,以后的事都是天意——人就不必后悔了。”
我默默点头,很有同感。二哥突然恨恨地道:“霉啊,第二天下到一排一班就遇上打仗,还是大仗呐——是攻守男儿河战略要地的硬仗;冲锋枪和充足的子弹,手榴弹很快就发到了我俩手中——其实都是我们国家援助他们的,还有大米等不少军需品,都是我们国家的……我当时就明白了很多,悄悄告诉牛哥说打完这仗就回国、回家,管他个鸟‘世界革命’哦,等下辈子再参加吧!牛哥倒是笑呵呵地满口答应听我的……好就好在‘敢死队’内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来去自由。唉,自由倒是自由,可晚了——牛哥他就是来送命的,而我就是来受伤残遭心灵折磨的……”
我注视着二哥,感觉他是说得准确,悟得透彻!我迫切地等着他讲具体的战斗,这一过程是该问题的核心,是不可忽略的——试想,要是牛哥没死,二哥也没受伤的话,这段历史可能对他二人和我们都是佳话了……嗯,所以说人生有些问题还得从不同角度,不同观点,包括不同的参与人群去分析去评价,这样都还尚存争议呐,还有时间和空间的交替——嗨,说不清、真的说不清喃,只有就事论事,说完就完……
“我们一去才知道王胜利所在的连队特英勇善战,接到的任务就都是硬仗;当时我和牛哥也横下了一条心,打就打,难得一遇;第一仗、也是最后一仗,就当是游戏,回国、回兵团也好显摆啊!真的是没有怕意,一点都没有!”
看二哥现在是说得眉飞色舞,他的悲情已过,没了“战争”的恐惧,又开始享受历险的刺激了——
“那天下午的战斗是三点正打响的,是‘敢死队’主力团一营的一次闪电进攻突击行动,强夺三六七高地——说闪电真是闪电喔,一阵猛烈的炮火,如滚滚炸雷,跟即就是火箭筒、燃烧弹、手雷什么的齐向高地招呼;紧接着又是全营的一阵猛攻……仅半小时,就夺下了高地。我和牛哥跟在后面,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高地上一片欢呼,满山遍野都是敌人遗弃的枪炮,工事里还在燃烧,子弹是噼噼啪啪地爆响,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到处是铮亮的子弹壳……
“部队很快分开来,修整战壕,防备敌人的反扑——营部给我们一排特配属了一个炮班驻守。王排长把我们一班放在阵地的正面,正对着河口;炮班放在西面,也就是高地的后面,那下面是悬崖峭壁,足有一百多米深,连山羊也难爬上来,其余的兵力均在山背面,再后就是连队的预备排了…
“三六七高地是敌人的眼中钉,双方争夺激烈,必须时刻警惕!刚缓了口气,敌人就杀了个回马枪——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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