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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回】 可鄙的秃子1(1/2)

文子哥,你可安好?——那个残疾人又来了,我看到他那颤巍巍的身体,便不由得将嘴角上扬了一小寸。

阳光洒下,软绵绵的,我揉搓了一下自己红冻的脸颊。站在他们的中间,我继续傻笑。

我妈说了,你借给我们家的钱,等我们手头一宽裕,便立马还给你。一个子儿都不会少还的。——显然最后一句是他自己恶意加上的,我看到那个残疾人光秃秃的脑壳门,心里一阵子的舒畅,听他那口齿不清的继续说着,怀里还抱着锄头身子颤颤巍巍地一摇一摆着,活像被电泡到了一样。

当时我只顾得傻笑,却也瞅见了养父向四周战战兢兢地观望了一下,而后终于理直气壮地回复道,“你们就留着用吧,我们家也不差这点钱,那钱就算是我送给你们了,走吧,别再说了。”

山脚下,原来静悄悄地,只是偶尔还能听得到几声麻雀的欢唱声。养父抱紧了锄头,探着头又朝着四周深深地巡视了一番,手心都捏出了汗。

我们不会要你的施舍的,一点都不需要。——那个秃子还站在养父的跟前,就像山脚下那只聒噪的麻雀。

两人对视着,一个怒目而视,另一个焦躁不安。

快点走吧,别让人瞧见着了!——养父埋下头,一脸的尴尬表情,他不用正脸去看那个秃子,颠着脚心不在焉地锄着草,就像古时候二八姑娘害羞面见已经与她指腹为婚的男子一样,他用锄头在地上寻摸,就好像真的有东西在跑着,一会儿工夫就跑到了建文的背后去。

其实我那个时候什么都懂,对于这个秃子,养父的担心受怕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人们的心灵深处总要与这些人不同流——情人,犯人,病人。

而赵龙(就是那个秃子的大名)则是最后一种,他的母亲邻居赵婶便是头一种,一家子人统共占去了两个响头,自然要受到万众瞩目。

却说这个赵龙六岁那年,在不知名的情况下痛失了生父(这也是聒噪舌从赵婶嘴里抠出来的),跟随着赵婶一起躲到了合山来,村里的老干部看他们可怜,也以为他们无甚亲戚,母子俩孤苦伶仃,良心发现也便捐了块地皮给他们糊口,日子久了,他们也便给自己安了个茅草屋子的家。而如今秃子也才十七岁,发育还未健全,身材纤瘦的他却总是想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包骨露经,眉目倦怠,衣冠不整,尘土缠身,这证明了他还不是块打架的料。然而他握紧的拳眼说明了一切——总有一天我会用武力来重释一切。

说来也奇怪,赵龙打一出生就是携着个秃头面世,由于患有先天性癫痫症,在自己度过的这十七年间无时无刻不受着病魔的摧残,但这不仅是来自自己身体缺陷上的折磨,更多的而是来自外界的压力,来自人们无情的嘴舌攻讦。赵龙的确是个残疾人,还是个怪人,更是一个异族人,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子认为的,所以避而远之,以免惹“祸”上身是必然的也是正常的病态行为。

对于这样一个“丑陋”的年轻人,我却有种臭味相投的感觉,可是我就是很不耐烦养父为什么表面要装出一副非排挤赵秃子不可的架势,一面又偷偷地给他家里送去物资,就算自己也总是拿他的罅隙丑举充话柄聊以自乐,可是我却不容许他人对他的嘲笑,毕竟我也该被人当做笑柄。可是生病并不是他的错,不去给予他应有的认可,也便给他贴上了死亡标签。所以我都很害怕失去这样一个可以让我开怀大笑的男孩。

爸爸,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坐下来喝杯茶水呢?——这空气太沉闷了,所以我有种极力想打破它的 ,就像我喜欢佳佳那样,心中的狂热劲致使我可以大胆地亲吻她那白皙的脸颊,当然她也是害羞的埋下头表示爱的默许。

养父深缩了一下肢体,对于我的大胆言论,他似乎表示望尘莫及。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养父愤怒地白了我一眼,而后继续埋头背对着赵龙,操着锄头锄地。

天空太亮了,以至于我都找不出哪里可以隐藏秘密的角落。养父的眼眶太小,太小,以至于藏不住那将要溢出的恐惧。

空气静止了,我可以肯定的回答,我的眼神在青翠的稻苗地里穿梭,慢慢的漂移,直至蜉蝣在村口的那棵榕树上。

记得去年的春风初次莅临堤坝口,我坐着哥哥的单车,兴高采烈地往村外骑去,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坐车出村,所以我的身体都开始惊喜起来,舞动起来。随着橡胶车轮在满是碎石子的山间小路上行驶着,发出清脆的磕碰声,我的笑声更加的灿烂了。

记得那个时候天空很蓝很蓝,蓝的就像是块蓝宝石一样,晶莹耀眼。我只顾欣赏着一路还未吞没的风景,也不去理会沿途扬起粉尘驮着黄土还有灰褐色的砾石的柴油车,从青葱的山坳里横冲直撞下来,消失在泊油路的尽头。那也是我再一次看到了她,我深爱的她,大人常说小孩子家的别动真感情,可是我却凭借着傻笑还有自己的两个拳头轻而易举就取得了她的欢心,从此她就不用再担心自己在路上又被其他男孩欺负了,其实那天也让我见识了我哥哥的懦弱无能,他真该是爸爸的传人了,我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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