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1/4)
果然下雨了。<>
竟是倾盆大雨!
西山路泥泞得几乎难以前行。凌厉已迷得睁不开双眼,那白马也是四肢皆泥,不住地叫雨打得回头欲撤。凌厉只得下了马来,将之拉到树下系住暂避,咬紧了牙自己跑上山去。
她是被雨困住了么?凌厉心道。会在哪里躲雨呢?
他心中也不能确定她今天也来了西山,可是他还能去**?浸湿了的浑身衣衫变得极重,令他几乎难以前行,才一忽儿工夫,雨竟似已能将整座山吹去。这样的声势令他论如何也找不见、听不见任何动静。他只能用一双疼痛万分的眼睛透过黑夜的迷茫四处看。
所幸,最大的雨也只是一会儿,随后渐渐地小了。
他已走近山顶。西山上那些春阳里的花儿,他一支也没有看见——这漆黑的夜晚它们只怕已被雨打熄了性命,徒留一片残红了吧?
并没有多少树的山顶,他很容易地就看见了一间草屋。
草屋似乎是砍柴人,或是猎户的临时居所。在飘小的雨滴间,他瞥见隐隐的火光。
她应该在这里吧……?凌厉顾不得满身的狼狈,只稍稍绞了绞袖上的水,便向前走去。
只是,雨已将停,为什么她还不出来?
陡然间,在微弱的光线之中,他看见那砖房的门口竟倒躺了个人,头朝自己这边,脚向门口——凌厉几乎不用细看,就知道这是个死人。
他心中一凛,停住了步子。看装束,这人似是本低的猎户——是被人杀死在此的——砖房里的究竟是何人?
死尸离那砖房太近,要过去仔细检视,只怕是会惊动屋中之人。凌厉悄悄将自己衣摆捏起,再绞得轻了些,身体跃起,轻轻巧巧地落在那屋顶之上。
屋顶铺着厚实的茅草。凌厉小心揭去一小蓬,随后又一蓬,向里看去。
广……
广寒?
那火堆在熊熊燃烧,跃动的光芒将邱广寒整个人都映得那么不真实,可是那张脸——他怎么能忘得掉,就算这表情是他从来也没有看见过的;就算这一幕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象过的!
她仰躺着,伸开了双臂,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几乎是圣洁,可那雪白的脖颈上却俯着一个男人的嘴唇。他压住了她,贪婪地、饥渴地吮吸她的身体,就算只看背影,也认得出赫然是那曾欲取自己性命的付虎,而她,竟半点没有反抗!
凌厉几乎已不知该用何种心情来招架这景象,甚至根本不想招架,一瞬间,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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