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2/4)
得所有的自己都脱离了自己,都愤怒地将那屋顶重重一击,整片地击碎。什么重伤之后法运剑——根本都是借口。他拔剑出鞘的动作分明得连没受伤的时候都没有哪一次比得过,转瞬之间人已落到付虎身后。也不用思索了,也不用考虑了,甚至不用屏息提气准备这一切——那样剑光一闪,只是“唰”的一声,便有鲜血飞溅,那刚刚惊慌有觉的付虎根本还未及作出任何反应,竟已身首异处,而那首级竟被凌厉盛怒之下的剑锋带得飞出许远,直撞到墙上,方自“夺”的一声落到地面,溅然有声。
邱广寒觉出身周的异样,睁开眼睛来还未看个确实,啪的一声,脸上先重重吃了一掌。你还知不知道羞耻,邱广寒!她听见凌厉的声音近在咫尺。
她听出他的愤怒之意,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没有说话。他跪在她身侧看着她,那只手仍然抬在空中,恨不得再狠狠打她一耳光的冲动被他强自捏碎了,抑在了手心里。
我宁愿你是真的恨我,真的不肯原谅我,真的永远不当我是朋友——你所做的所有一切都不过是生我的气——因为我不相信你真的会变成“那种人”!可是我错了是么?你并不是做给我看,你是真的变了,竟会容许一个男人这样对你而……而……全不反抗!
邱广寒却反而冷笑了起来,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和扯皱的衣衫。我变了么?她反问。我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你,没有意义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既然落到付虎手里,我反抗又有什么用?
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不来,你就任他胡作非为了是么?
是又如何。
你……
你没资格说我。邱广寒轻蔑地抢断他的话。这笔账先记下,我要是告诉哥哥你胆敢打我,你有几条性命都不够赔的……!她说着站了起来。
凌厉却苦笑,摇了摇头。我只恨我打不醒你,否则我又何惜自己的性命……
不敢就是不敢,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邱广寒的话便如利刃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不平,我之前对你那么百般不依,却在旁人那里任凭摆布,而且这个人论怎么说都不比你,还是你的仇人——但我却只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比你清楚得多。
这冷冷的言语如此不惊不乍地从邱广寒口中吐了出来,而后啪地一声,她听到啪的一声,火灭了。
不是火灭了,是她的世界暗了。她的知觉只停止于这最后脸颊的一疼,和这最后啪的一声。她晕了过去。
他没想过对她下这样重的手,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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