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血与火的挽歌（1/4）
“驸马阁下。”耿炳文派来的副将拱手说：“溃兵人众，若冲我阵脚，则队形必乱。请您下令以乱箭射之，令其于两侧绕到阵后自行逃生。”
“这是战场上，不要称呼我驸马，我现在是将军。”
心潮澎湃的李坚故作从容的摇着羽扇，心中反复默念着“面如平湖而胸有风雷者，可为上将军”。
羽扇虚指前方，李坚脸上浮现出一丝悲悯之色，看着被朱棣追得豕突狼奔的溃兵说：“都是我大明军兵，射之何忍？传令，放他们入阵。”
李坚的想法很简单，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就多一点擒获朱棣的把握。
而且，要是下令向友军放箭，只怕于声名有损。自己现在还年轻，还有着大好的前程。
更重要的是，要是把逃兵都射跑了，燕王难道还会傻乎乎的自己冲到阵中吗？倘若远遁，下次再难碰到这样的机会了。
副将犹豫了一下，应声去了。
这时他想起临来时耿炳文的嘱咐，当时老将军苦口婆心的说：“本将之所以派你前去协助驸马，并不是因为你的能力多么突出，最重要的是你的脾气好。驸马能劝则劝，实在不能劝就随他去吧。别把他当成军人，就当做是几个出来游猎的世家子弟好了。放心，本将后队自有安排，就算没有这支友军也无所谓。”
反正都是大明的军队，就当是膏粱子弟自己败家吧。
副将传完乱命之后便没再回到李坚身边，而是寻了个空旷处将养马力，连等一下逃跑的路线都安排好了。他也犹豫过要不要去向耿炳文报个信，转念一想又觉得报信也于事无补，驸马的政阵地肯定是守不住了，而老将军也早做了安排……
万一哪天酒酣面热之际，再把这件事给说出来，那自己就徒做恶人了。
副将又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战局，轻轻的拍着马背说：“老伙计，一会儿就靠你了。”
……
……
溃兵们自己都没想到，前方的阵地上不但没有放箭，还热情的放他们进来。
早就疲惫不堪的溃兵一冲过刀盾手的队列，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不但没有受到驱赶，反而被这群操着江南口音的同袍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
众多的问题中，频率最高的就是问他们为什么会败。
“燕王亲自冲锋，哪敢打呀？万一误伤了王爷，脑袋可就要搬家了。逃跑的话，俺们可有几千人呢，他们就那么十几个人，又能追上多少，绝大多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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