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血与火的挽歌（2/4）
都能跑掉。”
“都是大明的官兵，又不是鞑子，你说这打来打去又是何苦？”
“不说咧不说咧，俺要接着跑了。”
腿脚快的溃兵接着向阵中跑去，但落在后面的毕竟还是大多数。
随着越来越多的溃兵涌入，盾墙早已被冲得不成样子。而这些后来者与前面的同伴不同，燕军铁骑就在屁股后面追着呢，又哪有时间和心情和那些南方的同袍谈人生谈理想？
溃兵实在太多，李坚队中的长枪兵和弓箭手被人潮裹挟着也不得已往后退去，长长的阵列上顿时就出现了无数缺口。原本坚不可摧的长城，转瞬间就变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而且随着燕军冲入，孔眼还越来越大……
只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驸马李坚的队伍就已经溃不成军。
所有的士兵没命的向后跑去，为了比同伴跑得快，他们纷纷扔掉了武器扯掉了盔甲，而李坚本人，也是逃兵中的一员。
因为那与众不同的清贵身份，他是最显眼的一员。
“跟在那家伙身后，跟紧点，但不要抓住他。”
朱棣的命令很简洁，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敌将是谁，但只从装束和簇拥着的亲兵队伍就可以判断出在军中分量一定不轻，燕王觉得一生谨慎的耿炳文一定是不会向他射箭的。
看着溃兵和燕军越来越近，耿炳文后队的将官眉头紧锁……
已经反叛的燕王尚且不能射，那还没反叛的驸马就更加不能射了。
李坚虽然未经战阵，但身边的护卫亲兵中有几个还是很有经验的，他们高高打着彰显驸马身份的旗帜，口中也在不断的大喊，唯恐被友军误伤或者故意误伤。yu.et
此时，已经没时间去向耿炳文汇报了，自己必须立刻作出决断。
出兵以来，无论大会小会，老将军总是强调无论成败（当然王师所向披靡，不可能战败，这只是一个自谦的说法），此役都是他今生的最后一战，打完之后是一定要告老还乡的。
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更加可信，耿炳文还派了大量亲信去老家求田问舍，据说附近的风水先生一时间都供不应求了。
所以，要是当真放箭射死了驸马……已经确认要退役的老将军有什么理由为自己出头呢？
既然投身行伍，战死沙场本是武人的本分，但要是因为射死驸马被军事法庭宣判了死刑……那就有点太窝囊了。
更何况，还说不好要有多少袍泽也会被一同牵连进来，他们没有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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