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六(1/4)
邱广寒又眯了一会儿,天光大绽,有几分风凉,却又有几分闷热。<>
凌厉却似乎有些力,只是嗯了一声,动作迟缓地松她下来,让邱广寒很是觉出些异常。
她连忙回过头去看他的脸。他那张靠得如此之近的脸上,一切表情都清晰遗。
你……
她好像回忆起适才的迷糊之中有些什么不对,可凌厉已经下了马,只对她说,你别下来了,就骑这一匹,小黑马换给我,好么?
好……邱广寒怔怔看他。
他对她微笑。你先往前走,我就赶上的。
她点点头,听话地策过缰绳,轻轻一纵,往前跃出数步,又一紧绳子,略微一顿,回头看他。他将将走到小黑马那里,捧了花下来,见她停住,笑了一笑将花束抱了过来。
你的。他把花举给她。
这样的距离之间,她突然注意到他脸色很白。不对啊。她猛地拨开那障眼的花丛。你怎么了?
凌厉诧异。我怎么了?你拿着花。
邱广寒将信将疑地抱过了。前日的花已不完美,却仍鲜地绽着,衬出了邱广寒一张虽憔悴,却不改秀美的面孔。
现在可以原谅我了么?他故意涎着脸,有点突然地问出一句来。
邱广寒微微一怔,转开脸去。早没有怪你,只不过原谅不原谅,还不都是一样。
凌厉微微失望。论如何,他想,你总是不肯明明白白地说出“原谅你”这三个字。
他牵过小黑马来,邱广寒却没有再回头看他。他很明白她的意思:那些事情,她根本不想提起。原谅不原谅,你我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载着两人在山郊走。不知为何,凌厉却总是堕在后面。
我们到下一个地方,好好再歇几天吧?邱广寒半晌没见他上来,才转回头来对他喊。
便在这回头间,她发觉自己的目光突然好似刮到了什么触目惊心的颜色——小白马的鞍后,竟是鲜血一直染红了马尾。
她惊得一勒马缰跳了下来。你背上的伤,还,还在流血么?她跑去抓凌厉的黑马。你停下来!
凌厉连忙一紧绳子。没有,只是……只是有点痛。那血是……昨晚上付虎……那血满身都是,你看看你自己不也一样!
邱广寒心头微微一松。的确,付虎是那样死的,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但也是事实。那溅得满天满地也溅得两人一身的血,要不染脏这小白马才怪。
她却仍然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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